禁果效应告诉我们培养孩子好习惯,宜疏不宜堵。
在对孩子的教育上,有的家长时常感到困惑,在方式上难以抉择,往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有的家长在孩子很小的时候,就开始对孩子采取近于放任的态度,然而完全放任一个孩子,他会怎么样呢?很少有人敢做这样的试验,因为人生没有重新来过的可能。古时候斯巴达人的做法正好相反,几乎是严酷地对待自己的后代,倘若不能长成一个强健的人,甚至不惜置其于死地。现在中国人普遍骄纵孩子,而骄纵与任其发展的差别是家长自己也不易区分的。
传统的中国教育近于严酷,私塾先生是拿着板子上课堂的,这在20 世纪初被革命者当成一种压迫。如今当我们再回过头去看的时候,不能不感到,传统教育中的许多方法,也未必没有一点好处。那么,如何在放任与规范之间寻找一个恰当的平衡点,恐怕需要更加慎重地来进行研讨。
案例
傅雷先生的儿子傅聪是一位国际级的钢琴大师,傅聪幼年是被父亲逼迫着学习钢琴的。傅雷对儿子的管教非常严厉,他在楼上翻译作品,孩子在楼下练琴,中间稍有停顿,他就下来抓着儿子的头往墙上撞。这种做法不仅使孩子受到摧残,也使傅聪的母亲在精神上受到刺激。
傅雷对孩子的强制教育完全是一个中国式的强权父亲的形象。这一点不但表现在他逼迫幼年傅聪学习钢琴上,也包括在生活上,他凡事都跟孩子说应该这样应该那样,规定得清清楚楚,没有讨论的余地。从这样的意义上说,傅雷教子的教育方式是值得反思的。然而,由于傅雷先生在学术上的造诣是众所周知的,也由于傅聪的成功,傅雷先生的家教方法至今仍然被无数家长仿效。
其实,傅雷对于自己的教育方式有过深刻反省,晚年他在给儿子的信中说:“我也知道,从小受些挫折对你的将来多少有些帮助。然而,爸爸毕竟犯了很多很大的错误。自问人生对朋友无愧,唯独对你和你母亲感到有愧良心,这是我近年来的心病。这些天它一直像噩梦一样在我脑海里徘徊。可怜我过了45 年,父性才真正觉醒。”在傅聪回信表示已经原谅了父亲的过失之后,傅雷又激动地在第二封信中写道:“我感到难以置信的高兴,儿子终于和我成了朋友,天下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?我为我的儿子感到骄傲和自豪!”
当无所拘束时,恐怕大部分孩子会本能地趋于偷懒、享乐,而学习并不总是能够在愉快中完成的。我国著名教育家陆士桢曾经说过,教育孩子要学会一手接纳,一手控制。因为孩子毕竟只是孩子。对于孩子,适度的控制是必要的,并且要与疏导相结合。
就像大禹治水一样,在孩子的教育中,光靠“堵”不行,光靠“疏”也不行。要堵疏结合才行。
在孩子的学龄前期要以“管”和“教”为主,越小的孩子的行为越应该管束和规范,对小孩子的无理行为不能迁就。如果在孩子幼年时期父母就不能制服孩子的对抗行为,那么孩子以后的每一次对抗,父母都不会获胜。假如父母无法让一个5 岁的孩子拾起他的玩具,那么就不可能在孩子具有逆反心理的青春期进行任何有效的管教。
到了小学阶段除了要继续管、教以外,也要重视疏和导,做到管、教、疏、导同时并用;孩子越是长大,管和教就应该逐渐减少,而疏和导就越来越处于重要地位。孩子越大,就越要增加“疏”和“导”的分量。
孩子进入初中,父母对孩子的“疏”和“导”就应该占据重要地位了。进入初中阶段的孩子已经有了较强的独立意识,尤其是这个阶段的孩子的逆反、对抗心理较强,他们已经不再屈从父母的管束和说教,希望父母尊重他们,与他们平等地沟通。这时,激励和引导就应成为教育孩子的主导原则和方法了。
总之,如果父母能综合运用管、教、疏、导的四个原则,注意在孩子的不同成长阶段采用侧重点不同的教育方式,就能使自己对孩子的教育收到理想的效果。
当然,以上四原则要想有效实施,必须建立在父母对孩子的尊重和关爱之上。没有对孩子的尊重就不会有对孩子的有效教育。没有对孩子的关爱之情,就不会有对孩子良好的情感沟通和良好亲子关系的建立,当然也不会有有效的教育。而且,一个教育水平越高、越有教育智慧的家长,越善于“疏”和“导”,“管”和“教”的成分用得极少。因为他们总能抓住孩子的内心需求,总能把握孩子的内心感受,伺机进行引导。